但我不能。
我逼着自己摇头:“不行,陆阳,现在还不行。”
我得照顾我妈。
我等了半小时,攒到药效起来,大脑分泌了些多巴胺。
刚爬起身,陆言就打电话:“离婚吗?”
我面无表情地穿衣服:“不离。”
陆言低笑,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:“我对梦梦真动心了,楚瑜,你让个地方吧。”
突然觉得很冷,我又加了件衣服。
依然死咬着牙:“对不起,让不了。还有,陆言你他妈不是东西。”
陆言又笑了起来:“彼此彼此。”
我挂了电话,闭上眼,想起从前陆言追我的时候。
那时候我不答应,天天躲着他。
可自从陆阳永远留在非洲,我就开始神思不属,过马路恍恍惚惚差点被车撞。
是陆言扑过来救我,自己被撞断了腿。
那天他躺在一地血泊中,还在头发,乖巧地朝我笑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我抱住血泊里的他,听见他气若游丝地问:“楚瑜姐,我要没死,你就跟我好吧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我看着陆言血淋淋的腿,没法再拒绝了。
我把陆阳压在记忆深处,试着去接受陆言。
我和陆阳在一起时,我爸妈尚在陆家当佣人,怕别人说我攀附,我们没告诉任何人。
本想等陆阳去非洲做无国界医生回来,我爸妈退休离开陆家,我俩就公开。
可遇上非洲内乱,陆阳被一颗子弹,永远留在了那里。
从此无人知道我与陆阳曾好过。
我用了整整三年,才把陆阳压在心底,把心里的天平朝陆言倾斜。
答应陆言求婚那天,我确定我爱陆言。
可陆言却不爱我了。
他娶了我没一个月,带着外围进酒店,照片传得到处都是。
我好像病情加重了。
原本的药量失效了,我得加大药量才能睡着。
家里一直拉着窗帘,不见阳光,导致我异常苍白,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。
偶尔对着镜子,我会拿起一管口红,给自己腮上点一点,晕开,假装那是一点血色。
可病气还是会隔着腮红透出来。
陆言给我发视频,催我离婚。